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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西游记

作者:   发布时间:2024-09-18 16:33:45  

 

 

《西游记》是中国古代第一部浪漫主义章回体长篇神魔小说。鲁迅、董作宾等人根据《淮安府志》“吴承恩《西游记》”的记载予以最终论定“吴承恩原著”。

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孙悟空出世,跟随菩提祖师学艺及大闹天宫后,遇见了唐僧、猪八戒、沙僧和白龙马,西行取经,一路上历经艰险,降妖除魔,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到达西天见到如来佛祖,最终五圣成真的故事。该小说以“玄奘取经”这一历史事件为蓝本,经作者的艺术加工,深刻地描绘出明朝时期的社会生活状况。

《西游记》是中国神魔小说的经典之作,达到了古代长篇浪漫主义小说的巅峰,与《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并称为中国古典四大名著。鸦片战争以后,大量中国古典文学作品被译为西文,《西游记》渐渐传入欧美,被译为英、法、德、俄等多种语言。

作品鉴赏

思想内容

一、借神魔世界反映现实社会,揭露明代社会的黑暗和腐败

小说所描绘的以玉帝为代表的天宫,包括地府、西天等神权机构不但在行政设置上与人间仿似,而且在行为处事上也了无二致,其昏庸腐朽如出一辙。天宫统治集团经孙悟空一闹,不但暴露了其力量上的虚弱,同时也暴露出玉帝的贤愚莫辨、天将的儒弱无能、天仙的欺骗伎俩和整个天庭的嫉贤害能。西天号称极乐世界却公然索受贿赂,两个尊者阿傩和迦叶因索贿未得便用假经骗人,气得连一向仁慈宽大的唐僧也说:“这个极乐世界,也还有凶魔欺害喱!”至于地府,更是藏奸纳垢、营私舞弊的地方,唐僧师徒所经历的九个人间王国,国王也大都是昏君,弄得妖邪横生。总之,作品里所描写的这些天宫、地府、西方极乐世界和人间王国,无一处不充满着肮脏和丑恶,从而象征性地反映了人间皇帝的昏聩、朝廷的腐败和世道的黑暗。

小说中所描写的妖魔鬼怪大都影射当时不法的权豪势要,它们是为害百姓的社会恶势力的象征。如圣婴大王红孩儿的搜刮无度、驼罗庄鳞蛇怪的嗜杀成性、如意真仙的投机敛财、金鱼妖的强取豪夺等等,明显都与现实紧密相连,活画出一幅明代中期的百丑图,深刻地反映了明代社会官府剥削、豪强横行的社会现实和花样繁多的赋税役给百姓带来的深重灾难。小说中的妖魔许多与神、佛有着密切的关系。诸如狮驼岭的大鹏鸟、无底洞的老鼠精等,这些形象寓意着统治者纵容鹰犬作乱,甚至上下勾结,互相包庇,影射了明代贪官污吏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社会现实。

《西游记》针对明代“崇道灭佛”的政策反其道而行之,小说中采取了“崇佛抑道”的态度,对道教极尽讽刺挖苦、揶揄嘲弄之能事,这种嘲讽有着鲜明的现实针对性。小说中写了很多作恶多端的道士,如车迟国虎力、鹿力、羊力三个大仙和比丘国的国丈等。他们或妖言乱政、或图谋不轨,但却得到了君王的信任,任意妄为,这便有影射明世宗好道的迹象。据载,明世宗极好道教,还把道士邵元节、陶仲文等封为“真人”,官至礼部尚书。这些道人把朝政弄得乌烟瘴气。书中还极力描写车迟国国君信任妖道,大肆捕拿和尚。这种描写里又有厂卫特务统治的影子。小说所揭露、讽刺的对象,在明代的现实生活中都能找到影子和依据。

二、歌颂了敢于向封建权威挑战的叛逆精神和英雄行为

首先,孙悟空是一个敢闹天庭敢闯地府的无畏之人;其次,孙悟空是一个有智有勇、扫荡群魔的正义之剑。无畏与智勇使这个人物大放异彩,这也是这部书的价值和精华所在。因其无畏,所以不伏麒麟辖,不伏凤凰管,又不伏人间王法所约束;敢于反上天庭,高喊“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打得天兵天将落花流水,吓得玉帝群仙惊慌失措;敢于硬闯地府,勾划生死薄,使得阎王躬身作揖,不敢招惹;敢于搅闹龙宫,老龙王只得恭迎恭送;敢对观音不敬;敢骂如来不公;他更是从不把俗世国王放在眼里。这种敢向一切权威挑战,敢于蔑视一切神圣的大无畏精神,是孙悟空这一艺术形象的基本特征,也是作者极力歌颂的个性精神。孙悟空因为有智有勇,所以他能看破一切伪装,洞察所有真相。作者极力描写孙悟空种种卓越的才能、超凡的智慧,洞察一切的火眼金睛和睿智清醒的头脑,这实际上是对智勇的颂扬。如果说诸葛亮是古代人民智慧的化身,那么孙悟空则可被视作古代人民勇敢的化身。

《西游记》由“大闹天宫”和“西天取经”两个思想意义不同的故事构成,因此出于情节发展的需要,小说写了孙悟空大闹天宫的失败和最终皈依佛门,孙悟空的英雄悲剧是作者封建正统思想在作品中的反映。在形象塑造上,尽管孙悟空本领高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但却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这是孙悟空作为一个反抗者的悲剧;五百年后,孙悟空得观音点化,护送唐僧取经,先前虽不改昔日的英雄本色,但被套上了紧箍之后渐渐被驱服了心性,“改恶从善”,一心向佛,并最终皈依佛门,这是孙悟空作为一个屈服者的悲剧。孙悟空身上体现出来的两个矛盾的方面,体现了作者思想观念的复杂和矛盾,也体现了他认识的迷茫和局限。但作为艺术形象本身,孙悟空敢于斗争、不畏强暴、坚韧顽强、活泼爽朗、恢谐乐观的性格却是前后一致的。全书以它贯通线索,把前后两个故事联结起来,表现了一个共同的思想倾向:暴露社会黑暗,否定不合理的社会秩序;歌颂人民坚韧不拔的反抗斗争。

三、通过孙悟空的形象来宣扬“三教合一”的心学思想

《西游记》作为一部神魔小说,既不是直接地抒写现实的生活,又不类于史前的原始神话,在它神幻奇异的故事之中,诙谐滑稽的笔墨之外,蕴涵着某种深意和主旨。对此,历来的评论家作过种种探讨,大致从认为“幻中有理”,到强调“幻中有趣”“幻中有实”,有一个曲折的历程。应该说,小说本身的确或多或少地存在着支撑某一倾向的依据。但就其最主要和最有特征性的精神来看,应该说还是在于“游戏中暗藏密谛”(李卓吾评本《西游记总批》),在神幻、诙谐之中蕴涵着哲理。这个哲理就是被明代个性思潮冲击、改造过了的心学。因而作家主观上想通过塑造孙悟空的艺术形象来宣扬“明心见性”,维护封建社会的正常秩序,但客观上倒是张扬了人的自我价值和对于人性美的追求。

《西游记》想通过孙悟空的形象来宣扬“三教合一”化了的心学是一清二楚的”、心学的基本思想是“求放心”“致良切”,即是使受外物迷惑而放纵不羁的心,回归到良知的自觉境界。小说特别选用了“心猿”这一典型的比喻躁动心灵的宗教用语来作为孙悟空的别称。一些回目和诗赞也非常直接和明白地表现了这一寓意,回目如“灵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第一回),“九九数完魔灭尽,三三行满道归根”(第九十九回)等不少就是用修心炼性的术语所构成的。在诗赞中,说美猴王道:“借卵化猴完大道,假他名姓配丹成。内观不识因无相,外合明知作有形”(第一回);“猿猴道体配人心,心即猿猴意思深,……马猿合作心和意,紧缚牢拴莫外寻”(第七回),这清楚地表明了作者早把孙悟空当作人心的幻相来刻画的。再从全书内容的构架来看,大致由三个部分组成:一,孙悟空大闹天宫;二、被压于五行山下;三,西行取经成正果。这实际上隐喻了放心、定心、修心的全过程。为了表现“心猿归正”的总体设计,作品还让孙悟空不时地向唐僧直接宣传“明心见性”的主张。例如,第二十四回唐僧问悟空何时可到西天雷音,悟空答道:“只要你见性志诚,念念回首处,即是灵山。”第八十五回,悟空还用乌巢禅师的《多心经》提醒唐僧道:“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顿使唐僧明了:“千经万典,也只是修心。”正因为《西游记》在总体上是十分清楚地宣扬了与道家“修心炼性”、佛家“明心见性”相融合的心学,故难怪早期的批评家都认同《西游记》隐喻着“魔以心生,亦以心摄”的思想主旨,乃至到鲁迅在强调小说“出于游戏”的同时,也说:“如果我们一定要问他的大旨,则我觉得明人谢肇淛说的‘《西游记》……以猿为心之神,以猪为意之驰,其始之放纵,至死靡他,盖亦求放心之喻:’这几句话,已经很足以说尽了。”(《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第五讲)

《西游记》的作者在改造和加工传统的大闹天宫和取经的故事时,纳入了时尚的心学的框架,但心学本身在发展中又有张扬个性和道德完善的不同倾向,这又和西游故事在长期流传过程中沉淀的广大人民群众的意志相结合,就使《西游记》在具体的描绘中,实际上所表现的精神明显地突破、超越了这一预设的理性框架,并向着肯定自我价值和追求人性完美倾斜。具体而言,假如说前七回主观上想谴责“放心”之害,而在客观上倒是赞颂了自由和个性的话,那么以第七回“定心”为转机,以后取经“修心”的过程,就是反复说明了师徒四人在不断扫除外部邪恶的同时完成了人性的升华,孙悟空最终成了一个有个性、有理想、有能力的人性美的象征。

小说的主要篇幅是描写孙悟空从唐僧师徒经八十一难,去西天取经。这八十一难有不少是模式相同的,前后很难找到某种内在的逻辑联系,因而给人以一种循环往复的感觉。这些周而复始、形形色色的险阻与妖魔,都是用来作为修心过程中障碍的象征。小说第十七回曾予以点明:“菩萨、妖精,总是一念。”换言之,妖魔实即生于一念之差。所谓“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小说描写了八十一难的磨炼,无非是隐喻着明心见性必须经过一个长期艰苦的“渐悟”过程。但是,当作者在具体描绘孙悟空等人历尽艰险,横扫群魔的所作所为时,往往使这“意在笔先”的框架“淡出”,而使一个个有血有肉的艺术形象凸现。在这些形象中,孙悟空尤为鲜明地饱含着作者的理想和时代的精神。

孙悟空等在经历八十一难的具体过程中,是作为一个解除魔难的英雄出现在读者面前的。在他眼里,没有越不过的险阻,没有镇不住的妖魔,凭着他的顽强拼搏,都能化险为夷,逢凶变吉。在战斗中,他又能随机应变,善于斗智,一会儿变作小虫出入内外,一会儿又化成妖精的母亲或丈夫等去迷惑他们,常常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之中,弄得敌人晕头转向,防不胜防。孙悟空的这种大智大勇的英雄精神,与其为实现理想而奋斗到底的献身精神和强烈的个性精神相结合,呈现出了独特的光彩。随着他历经八十一难,扫除众魔,自己也由魔变成了佛,这也就自然地使他的品格更显出完美性和普遍性。而事实上,他的那种英雄风采,正是明代中后期人们所普遍追求的一种人性美。孙悟空就成了有个性、有理想、有能力的人性美的象征。《西游记》就在游戏之中呼唤着孙悟空这样的英雄。

艺术特色

艺术想象

《西游记》在艺术表现上的最大特色,就是以诡异的想象、极度的夸张,突破时空,突破生死,突破神、人、物的界限,创造了一个光怪陆离、神异奇幻的境界。在这里,环境是天上地下、龙宫冥府、仙地佛境、险山恶水;书中的角色多是身奇貌异,似人似怪,神通广大,变幻莫测;而故事则是上天入地,翻江倒海,斩妖除怪,祭宝斗法;作者把这些奇人、奇事、奇境熔于一炉,构筑成了一个统一和谐的艺术整体,展现出一种奇幻的美。这种美,看来“极幻”,却又令人感到“极真”。因为那些变幻莫测、惊心动魄的故事,有些就好像现实的影子,有些又包含着生活的真理,表现得非常入情入理。那富丽堂皇、至高无上的天宫,就像人间朝廷在天上的造影;那等级森严、昏庸无能的仙卿,使人想起当朝的百官;扫荡横行霸道、凶残暴虐的妖魔,隐寓着铲除社会恶势力的愿望;作者歌颂上天入地、无拘无束的生活,也同时借小说寄托着挣脱束缚、追求自由的理想。

人物形象

小说在人物形象的塑造方面,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将动物的形态、神魔的法力和人的意志精神三者很好地结合了起来。这三者的结合,就产生了很多外形各不相同,个性有着明显差异的独特的艺术形象。《西游记》所塑造的人物形象也很有特色,做到了物性、神性与人性的统一。所谓“物性”,就是作为某一动植物的精灵,保持其原有的形貌和习性,如鸟精会飞,蝎子精有毒刺,蜘蛛精能吐丝等,就是他们的性格,也往往与之相称,如猴子机灵,老鼠胆小,杏树有轻佻之姿。这些动物、植物,一旦成妖成怪,就有神奇的本领,则是具有了“神性”,使它们从“真”转化为“幻”。然而,作者又同时将人的七情六欲赋予他们,将妖魔鬼怪人化,使他们具有“人性”,将“幻”与人间的、更深层次的“真”相融合,从而完成了独特的艺术形象的创造。例如书中的孙悟空,长得一副毛脸雷公嘴的猴相,具有机敏、乖巧、好动等习性,同时他又神通广大,有七十二般变化的本领,但虽然会千变万化,却往往还要露出“红屁股”或“有尾巴”的真相。他是一只神猴,却又是人们理想中的人间英雄。他有勇有谋、无私无畏、坚韧不拔、积极乐观,而又心高气傲,争强好胜,容易冲动,爱捉弄人,具有凡人的一些弱点,他就是一只石猴在神化与人化的交叉点上创造出来的“幻中有真”的艺术典型。

诙谐手法

作为中国古代文学的悠久传统,寓庄于谐的手法在《西游记》中得到了较好的体现。西游路上的一切几乎都不能逃脱被孙悟空调侃、玩笑,比如第七十七回,写唐僧受困狮驼城,悟空去灵山向如来哭诉;当佛祖说起“那妖精我认得他时”,行者猛然提起:“如来!我听见人说讲,那妖精与你有亲哩!”当如来说明妖精的来历后,行者又马上接口道:“如来,若这般比论,你还是妖精的外甥哩!”这一句俏皮话,就把佛祖从天堂拉到了人间。又如第二十九回写猪八戒在宝象国,先是吹嘘“第一会降(妖)的是我”,卖弄手段时,说能“把青天也拱个大窟窿”,牛皮吹得震天响。结果与妖怪战不上八九个回合,就撇下沙僧先溜走,说:“沙僧,你且上前来与他斗着,让老猪出恭来。”“他就顾不得沙僧,一溜往那蒿草薜萝、荆棘葛藤里,不分好歹,一顿钻进;那管刮破头皮,搠伤嘴脸,一毂辘睡倒,再也不敢出来。但留半边耳朵,听着梆声。”这一段戏笔,无疑是对好说大话、只顾自己的猪八戒作了辛辣的嘲笑。这种戏言使全书充满着喜剧色彩和诙谐气氛。

象征意义

从现行通俗读本来看,四大名著中只有《西游记》以百回结构,其余三本都为一百二十回。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是因为小说自身内容叙述篇幅需要,另一方面更是由作者精心结撰,表达深层意蕴所设定。石麟认为回目“主要功能是叙事,即用最精炼的语言概括某回书的故事梗概”,同时便于读者检索章节。唐僧师徒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最终取得三藏真经,佛家讲求功德圆满,第九十九回菩萨算到唐僧师徒还差一难,即令揭谛,赶上金刚,还生一难者,最后一难通天河落水湿经书是为“凑足”佛教所言的圆满。数字“九”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十分深厚的文化内蕴,《周易》六十四卦中将“九”称为阳爻。“九者,老阳之数,动之所占,古阳称焉。”“九”是一个至阳的极数,刘师培在《古书疑义举例补》一书中写道:“凡数指其极者,皆得称之为‘九’”。取经难数设定九九八十一难,为九个九之和,这种“九九”的累复一方面表现取经之难,另一方面表现取经果业之大。第九十八回,唐僧师徒已经抵达西天,如果正常叙述下去,应该结束于第九十九回,难数也只有八十,即达不到修行圆满之意。最后一难的设定是相当巧妙的,一方面师徒四人完成了既定的九九八十一难,做九九归一,功德圆满;另一方面设定在第九十九回,“九十九”作为最大两位数,再进一步即是以百回做结,象征最为圆满,即是一了百了,作为一个结束,同时又作为一个新的开始,即九九始归“一”。

小说中通天河一难,关目设计十分奇特。唐僧一行人翻山越岭走了五万四千里抵达通天河,通天河在里程上居于取经中段,又在回目上居于中间,唐僧师徒取经而回在这里迎受了最后一难。通天河一难的完成实现了其人生的终极目的,结束了十世修行的定数,由始(第九回出世,江流儿)而中(第四十九回过通天河)到终(第九十九回落难通天河),终结九九八十一难,这样唐僧(金蝉子)前九世的修行在第十世得到了圆满,也是唐僧在这一世的圆满,最终得正果。

“五行”指代金、木、水、火、土五种自然物质,构成世间万物基础,世间万物都遵循生克规律。从《西游记》回目标题设定来看,包含五行思想,第二十二回“五行匹配合天真 认得从前旧主人”、第五十七回“五行生克情无顺 只待心猿复进关”、第五十八回“中道分离乱五行 降妖聚会合元明”等;从小说叙述内容来看,孙悟空属性为金、猪八戒属性为木无疑,第三十二回“平顶山功曹传信 莲花洞木母逢灾”、第四十二回“心猿遭火败 木母被魔擒”、第八十六回“木母助威征怪物 金公施法灭妖邪”等都可看出作者之意。正如石麟所言:“‘心猿’‘金公’‘金’均指孙悟空,‘木母’‘木’、均指猪八戒,‘黄婆’和‘土’则指沙僧。白龙马应当属火性。从五行角度分析,王充《论衡·物势篇》言:“巳火也,其禽蛇也”蛇性属火,那么由蛇演变而成的龙自然也就性属“火”。

唐僧是钦定的取经人,出生即离开母亲,被金山寺和尚所救,遇金(金山寺前)则活。在五行相生结构中,悟空性属金,金生水。换言之,悟空在整个取经过程中充当唐僧的活命稻草,没有悟空唐僧寸步难行。小说中几次关于水难的记载:鹰愁涧、流沙河、黑水河、通天河,悟空却对水中妖怪束手无策,对唐僧的紧箍咒同样无能为力。第四十九回,当唐僧被抓到通天河下之时,感到取经无望嘤嘤的哭,悟空劝道:“师父莫恨水灾,经云,土乃五行之母,水乃五行之源。”唐僧作为一个肉眼凡胎是很难完成取经任务的,而悟空们正是由他解救,从这个意义上说唐僧不仅仅是悟空们的师傅更是其再生父母。唐僧作为取经之源,似乎与水存在某种联系,遭遇水难,但他有着水一样的韧性,坚持取经事业从不懈怠;正是他身上这种水性,以水滴穿石的力量穿透了“顽石”悟空,最后取经成功。性属水(五行之源)那么就有其合理性了。

如此,唐僧师徒五人之间形成了一个与五行相关的圆形封闭对应关系。悟空作为取经的主要力量,却受唐僧的紧箍咒控制;八戒总能取得唐僧信任,却怕悟空;沙僧和白龙马是虔诚的取经者,沙僧以“土”的“粘合性”团结着整个队伍。师徒五人并非一个简单的属性划归,而是一种复杂立体的关系图式,西天取经则作为五人间核心连接点。

作者简介

吴承恩(约1500—1582),字汝忠,号射阳山人,淮安山阳(江苏淮安)人,明代小说家。曾祖吴铭、祖父吴贞曾分别任过县学训导、教谕,其父吴锐,以经商为生,六经诸子百家莫不观览,乐观旷达。吴承恩自幼聪明过人,但他科考不利,至中年才补上“岁贡生”。长期寓居南京,靠卖文补贴家用。后出任过长兴县丞,但由于看不惯官场黑暗,不久就愤而辞官。后又担任过与县丞品级相近的闲职荆府纪善。晚年归居乡里,放浪诗酒,贫老以终。

本馆分类号:I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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